弗裏達·卡洛
Frida Kahlo (1907-1954)
國籍:墨西哥
流派:素人藝術(原始主義),超現實主義,原住民主義,魔幻寫實主義
已收錄54件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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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裏達·卡羅(Frida Kahlo)通常使用身體疼痛的視覺象征意義,以更好地理解情感痛苦。在卡羅的努力之前,一些男性藝術家(包括阿爾布雷希特·丢勒、弗朗西斯科·戈雅和愛德華·蒙克)已經對失去、死亡和自我的語言進行了相對良好的研究,但還沒有被女性解剖過。事實上,卡羅不僅進入了一種現有的語言,而且還擴展了它并使其成爲她自己的語言。通過從字面上暴露内部器官,并描繪自己的身體處于出血和破碎狀态,Kahlo打開了我們的内心,以幫助解釋人類在外部的行爲。她收集了貫穿她整個職業生涯的主題,包括絲帶、頭發和個人動物,反過來,創造了一種新的、清晰的方法來讨論女性身份最複雜的方面。
Magdalena Carmen Frieda Kahlo Calderon于1907年出生于墨西哥城郊區Coyoacan鎮的La Casa Azul(藍屋)。她的父親威廉·卡羅(Wilhelm Kahlo)是德國人,年輕時移居墨西哥,在那裏度過了餘生,最終接管了卡羅母親家族的攝影業務。卡羅的母親瑪蒂爾德·卡爾德隆·岡薩雷斯(Matilde Calderon y Gonzalez)是西班牙和印度的混血兒,在一個嚴格而虔誠的家庭中撫養弗裏達和她的三個姐妹(弗裏達還有她父親第一次婚姻中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妹,她們在修道院長大)。La Casa Azul不僅是Kahlo童年的家,也是她從1939年到去世後返回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它後來作爲弗裏達·卡羅博物館開放.
除了她母親的僵化、宗教狂熱和爆發傾向外,卡羅童年時期的其他幾件事對她産生了深刻的影響。六歲時,卡羅感染了小兒麻痹症;漫長的康複使她與其他孩子隔離開來,并永久性地損壞了她的一條腿,導緻她在康複後走路一瘸一拐。威廉與卡羅關系密切,尤其是在經曆殘疾經曆之後,他将女兒送入墨西哥城的德國學院,并向卡羅介紹了約翰·沃爾夫岡·馮·歌德、弗裏德裏希·席勒和亞瑟·叔本華等歐洲哲學家的著作。卡羅的所有姐妹都上了一所修道院學校,所以弗裏達似乎對廣泛的學習渴望,導緻她的父親特别爲她做出了不同的決定。卡羅對此心存感激,盡管與母親的關系緊張,但她總是以極大的溫柔和洞察力歸功于她的父親。盡管如此,她對自己的根的兩條線都感興趣,她的歐洲和墨西哥混合血統爲她對待生活和藝術提供了終生的魅力.
Kahlo在德國學校有過一次可怕的經曆,在那裏她受到性虐待,因此被迫離開。幸運的是,當時墨西哥革命和教育部長改變了教育政策,從1922年開始,女孩被國家預科學校錄取。卡羅是最早錄取的35名女孩之一,她開始學習醫學,植物學和社會科學。她在學業上表現出色,對墨西哥文化非常感興趣,并在政治上也很活躍.
當卡羅15歲時,叠戈·裏維拉(Diego Rivera)(已經是一位著名的藝術家)正在她的預科學校的圓形劇場裏畫創造壁畫(1922年)。在看到他的工作時,卡羅經曆了片刻的迷戀和迷戀,她将在以後的生活中繼續充分探索。與此同時,她喜歡在父親的攝影工作室幫助父親,并接受了父親的朋友費爾南多·費爾南德斯(Fernando Fernandez)的繪畫指導,她是父親的學徒雕刻師。此時,卡羅還結識了一群被稱爲Cachuchas的持不同政見的學生,他們證實了這位年輕藝術家的叛逆精神,并進一步鼓勵了她對文學和政治的興趣。1923年,卡羅愛上了樂隊的一名成員亞曆杭德羅·戈麥斯·阿裏亞斯,兩人一直保持着浪漫的關系,直到1928年。可悲的是,1925年,卡羅和亞曆杭德羅(安然無恙)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一場近乎緻命的公共汽車事故。她全身多處骨折,包括骨盆壓碎,一根金屬棒刺穿了她的子宮。她在醫院呆了一個月,一動不動,穿着石膏緊身胸衣,在此期間,她又在家裏卧床不起。在她漫長的康複期間,她開始嘗試小規模的自傳肖像畫,此後由于實際情況而放棄了她的醫療追求,并将注意力轉向藝術.
在家裏療養的幾個月裏,卡羅的父母給她做了一個特殊的畫架,給了她一套顔料,并在她的頭頂放了一面鏡子,這樣她就能看到她的倒影并制作自畫像。卡羅花了幾個小時面對她的創傷所提出的存在主義問題,包括與她的身份分離的感覺,日益增長的内在性,以及對死亡的普遍接近。她借鑒了她父親的攝影肖像(她非常欣賞)中敏銳的繪畫現實主義,并以同樣的心理強度對待她早期的肖像(主要是她自己、她的姐妹和她的學校朋友)。當時,卡羅認真考慮在此期間成爲一名醫學插畫師,因爲她認爲這是将她對科學和藝術的興趣結合起來的一種方式.
到1927年,卡羅已經足夠好了,可以離開她的卧室,從而重新點燃了她與Cachuchas集團的關系,此時該團體更具政治性。她加入了墨西哥共産黨(PCM),并開始熟悉墨西哥城的藝術和政治圈。1928年6月,卡羅被親自介紹給叠戈·裏維拉,他已經是墨西哥最著名的藝術家之一,也是PCM中極具影響力的成員。不久之後,卡羅大膽地要求他在看她的一幅肖像後決定她的作品是否值得從事藝術家的職業。他對她畫作的誠實和獨創性印象深刻,并向她保證她的才華。盡管裏維拉已經結過兩次婚,并且衆所周知對女性有着永不滿足的喜愛,但兩人很快就開始了一段浪漫的關系,并于 1929年結婚。據卡羅的母親說,她對外表達了對比賽的不滿,這對夫婦是“大象和鴿子”。然而,她的父親無條件支持他的女兒,并很高興知道裏維拉有經濟能力幫助卡羅支付醫療費用。這對新婚夫婦搬到了莫雷洛斯州農村的庫埃納瓦卡,在那裏卡羅完全緻力于繪畫.
到 1930年代初,卡羅的繪畫已經發展到包括一種更加自信的墨西哥身份感,她藝術作品的一個方面源于她接觸墨西哥現代主義土著主義運動以及她對在歐洲法西斯主義興起期間保護墨西哥複興的興趣。卡羅對遠離德國血統的興趣體現在她的名字從弗裏達改爲弗裏達,以及她決定穿傳統的特瓦納服裝(早期母系時代的服裝)。當時,兩次失敗的懷孕增強了卡羅通過象征主義和自傳對特定女性經曆的嚴厲和美麗的表現.
在1930年代的頭幾年,卡羅和裏維拉住在舊金山,底特律和紐約,而裏維拉正在創作各種壁畫。卡羅還完成了一些開創性的作品,包括弗裏達和叠戈·裏維拉(1931年)和墨西哥和美國邊界線上的自畫像(1932年),後者表達了她對兩國自然與工業之間競争的觀察。
裏維拉爲紐約洛克菲勒中心制作的一幅極具争議的大型壁畫《十字路口的人》(1933年)揭幕後不久,這對夫婦回到墨西哥,因爲卡羅特别想家。他們搬進了聖天使富裕社區的一所新房子。房子由兩個獨立的部分組成,由一座橋連接。這種設置是恰當的,因爲他們的關系正在經曆巨大的壓力。卡羅有許多健康問題,而裏維拉雖然以前不忠,但此時與卡羅的妹妹克裏斯蒂娜有染,可以理解的是,這對卡羅的傷害比她丈夫的其他不忠行爲更大。卡羅也開始有婚外情了。從美國回到墨西哥後不久,她遇到了在墨西哥度假的匈牙利攝影師尼古拉斯·穆雷(Nickolas Muray)。兩人開始了一段斷斷續續的浪漫戀情,持續了 10年,穆雷被認爲是在鏡頭前捕捉到卡羅最豐富多彩的人.
雖然在與姐姐的婚外情後與叠戈短暫分離并住在遠離聖天使的公寓裏,但卡羅也與日裔美國雕塑家野口勇有過短暫的戀情。這兩位具有高度政治和社會意識的藝術家一直是朋友,直到卡羅去世.
1936年,卡羅加入了第四國際(共産主義組織),并經常将La Casa Azul作爲國際知識分子,藝術家和活動家的聚會點。她還提供了流亡的俄羅斯共産黨領導人萊昂·托洛茨基和他的妻子納塔利娅·塞多娃(Natalia Sedova)在墨西哥獲得庇護後可以居住的房子。1937年,除了幫助托洛茨基,卡羅和這位政治偶像開始了一段短暫的戀情。托洛茨基和他的妻子一直留在La Casa Azul直到1939年中期.
在1938年訪問墨西哥城期間,超現實主義的創始人安德烈·布雷頓(André Breton)對卡羅的畫作着迷,并寫信給他的朋友和藝術品經銷商朱利安·利維(Julien Levy),後者迅速邀請卡羅在紐約的畫廊舉辦她的第一次個展。這一次,卡羅在沒有裏維拉的情況下前往美國,并在抵達後引起了巨大的媒體轟動。人們被她色彩缤紛、充滿異國情調(但實際上是傳統的)墨西哥服裝所吸引,她的展覽取得了成功。Georgia O'Keeffe是參加Kahlo開幕式的著名嘉賓之一。卡羅在紐約享受了幾個月的社交活動,然後在1939年初航行到巴黎,與那裏的超現實主義者一起展出。那次展覽并不那麽成功,她很快就厭倦了超現實主義團體的過度知識主義。卡羅回到紐約,希望繼續她與穆雷的戀情,但他中斷了這段關系,因爲他最近遇到了其他人。因此,卡羅回到墨西哥城,回來後,裏維拉要求離婚.
離婚後,卡羅搬回了La Casa Azul。她放棄了較小的畫作,開始在更大的畫布上工作。1940年,卡羅和裏維拉再婚,随着卡羅的健康狀況惡化,他們的關系變得不那麽動蕩。在 1940年至 1956年間,這位受苦的藝術家經常不得不穿着支撐性背部緊身胸衣來幫助她的脊柱問題,她也有傳染性的皮膚病,還有梅毒。當她的父親于1941年去世時,這加劇了她的抑郁症和健康。她經常呆在家裏,在被動物包圍和照料La Casa Azul的花園中找到了簡單的樂趣.
與此同時,在整個1940年代,卡羅的作品越來越臭名昭著,受到國際收藏家的贊譽,并在美國和墨西哥的幾個群展中展出。1943年,她的作品被收錄在紐約佩吉·古根海姆(Peggy Guggenheim)的本世紀藝術畫廊(Art of This Century Gallery)的“女性藝術家”中。同年,卡羅接受了墨西哥城一所繪畫學校(名爲La Esmeralda的學校)的教學職位,并獲得了非常忠誠的學生,她與他們一起進行了一些壁畫委托。她努力繼續靠藝術謀生,如果她不喜歡客戶的願望,她從不滿足他們的願望,但幸運的是,她的畫作《摩西》(1945年)獲得了國家獎,然後兩個弗裏達斯(1939年)于1947年被現代藝術博物館買下。與此同時,藝術家病情逐漸加重。她做了一個複雜的手術來試圖拉直她的脊椎,但它失敗了,從1950年開始,她經常被限制在輪椅上.
她在最後幾年繼續相對多産地繪畫,同時也保持她的政治活動,并抗議西方列強的核試驗。卡羅最後一次在墨西哥展出是在1953年的洛拉·阿爾瓦雷斯·布拉沃(Lola Alvarez Bravo)的畫廊,這是她在墨西哥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個展。她被救護車帶到活動現場,她的四柱床跟在卡車後面。然後将床放在畫廊的中央,以便她可以在開放期間躺在那裏。
Kahlo于1954年在La Casa Azul去世。雖然官方的死因是肺栓塞,但人們對自殺提出了質疑 - 無論是故意的還是意外的。她47歲.
作爲一個脫離任何官方藝術運動的個人主義者,卡羅的作品與原始主義,本土主義,魔術現實主義和超現實主義有關。死後,卡羅的作品對女權主義研究和後殖民辯論産生了深遠的影響,而卡羅則成爲國際文化偶像。藝術家在大衆觀衆中的名人地位有時導緻藝術家的作品被劃分爲兩次世界大戰之間拉丁美洲藝術品的代表,與卡羅深刻的個人主題的複雜性相距甚遠。最近的展覽,如芝加哥當代藝術博物館的《不受束縛:弗裏達·卡羅之後的當代藝術》(2014),試圖通過強調卡羅對身體政治的持久影響和卡羅對主流表現美學的挑戰來重新構建卡羅的文化意義。在倫敦白立方畫廊舉辦的《夢想家覺醒》(2017)進一步說明了弗裏達·卡羅和其他一些早期女性超現實主義者對女性藝術發展和進步的巨大影響.
Kahlo在她的作品中使用宗教象征主義。她以麥當娜抱着她的“動物嬰兒”的身份出現,并在她抱着叠戈·裏維拉時成爲聖母瑪利亞。她認同聖塞巴斯蒂安,甚至恰如其分地以殉道的基督出現。當她在最後的晚餐風格的畫作中站在桌子的頭上時,她将自己定位爲先知,而她被金屬棒刺穿時的事故(受傷時被金粉覆蓋)讓人想起被釘十字架并暗示她的聖潔。在多次流産後,卡羅詢問母性或缺乏母性對女性身份的影響有多大。她不可逆轉地改變了母性主體性的含義。通過臍帶象征(通常由絲帶顯示)可以清楚地看出,卡羅與她周圍的一切都聯系在一起,她是一個沒有孩子的“母親”。
卡羅的遺産不容低估或誇大。自 1950年代以來,每個創作藝術的女性藝術家都可能會引用她作爲影響,但她啓發的不僅僅是藝術家和那些對藝術感興趣的人。她的藝術還支持因事故、流産和婚姻失敗而遭受痛苦的人。通過圖像,卡羅表達了如此複雜的經曆,使它們更易于管理,并給觀衆帶來希望,他們可以忍受,恢複并重新開始。卡羅使婦女向外展示她們的痛苦和挫折是合法的,從而采取措施理解她們。
在卡羅之前,試圖傳達最瘋狂和最深刻情感的女性經常被貼上歇斯底裏或被譴責爲瘋子的标簽——而男性則與“憂郁”的角色類型保持一緻。通過在悲傷的重壓下保持藝術活躍,卡羅揭示了女性也可能是憂郁的,而不是抑郁的,這些術語不應該被認爲是性别化的。